卡洛采--开启世界语文学史新阶段+ 查看更多
卡尔曼·卡洛采(Kalman Kalocsay)用自己1921年出版的处女作诗集《世界与心》(Mondo kaj koro)开启了世界语文学史第二阶段(1921-1931)。 卡洛采1891年10月6日出生在匈牙利的Abaujszanto,在医学院毕业后,一直从事医务工作,是匈牙利有名的传染病专家。他与巴基(J. Baghy)同龄,更为巧合的是,他也是在1911年学会世界语的;他们把自己的文学天才在世界语文坛上发挥得淋漓尽致,成为世界语文学地平线上,光辉灿烂的一对“双子星座”。



Julio Baghy, homo homa,
Homecon serĉas malespere
Kaj luktas arde kaj kolere
Kun la Milito sango-voma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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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9年,他的诗集《独吟》(Izolo)出版,可是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,印好的诗集没有来得及装订和发行,直到1977年UEA(国际世界语协会)才根据Reto Rossetti当年保留的印刷稿重印出版。这是一本抒情诗集,应该看成是卡洛采的代表作。
他以伊索寓言为素材写的诗集《伊索的智慧》(Ezapa Saĝo),1956年由丹麦的Koko出版社出版。我国卢剑波教授的汉语译文,1981年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。


“卡洛采无疑是世界语世界里最伟大的形象之一:他的地位紧挨着柴门霍夫、格拉波夫斯基和卡贝,可能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紧随着柴门霍夫的要求:从事困难的翻译任务,‘因为只有用这种方式语言才能制造出来’”。⑶ 卡氏是柴氏“la lingvo ellaboriĝos”理念的忠诚实践者。
他翻译的匈牙利民族童话诗《勇敢的约翰》(Johano la brava)1923年出版,以后又修订出到第四版;匈牙利文学代表作,大诗人玛达契的长篇诗剧《人的悲剧》(La tragedio de l’ homo),1924年出版,1963年还出了修订的第二版;他翻译的意大利诗人但丁的《神曲·地狱篇》(La Infero),初版于1933年;这是用三行体(tercino)创作的长诗,卡氏也把这一诗体引进了世界语。他还同瓦兰金等合作翻译了法国大诗人波德莱尔的《恶之花》(La floroj de l’ malbono);那本《匈牙利文选》(Hungara Antologio)里绝大部分诗歌译文也出自他的笔下;他还翻译了莎翁的剧本,海涅和裴多菲的诗集等等。1966年匈牙利世界语协会根据他的手稿,出版了他的两卷本译诗集《环球之声》(Tutmonda sonoro),收入他译自30种语言的世界各民族优秀的诗篇,包括古希腊、罗马、波斯诗人和我们的“诗仙”李白的作品,这本译诗集应该是《永恒的花束》的增订版。
卡洛采对世界语和世界语文学的贡献是多方面的,他主编的大型文学刊物《文学世界》(Literatura Mondo)在长达四分之一世纪时间里,为世界语文学培育新的人才,他把在该刊物上发表的诗作编辑成两本诗集:《十二人集》(Dek du poetoj)和《九人集》(Naŭ poetoj),入选的的21 位诗人的作品,其中绝大部分被奥德收入到他编辑的《世界语诗选》(Esperanta Antologio)一书,其中有我国世界语诗人徐声越。
他同瓦兰金(Gaston Waringhien)合作编写的《作诗指南》(Parnasa Gvidlibro),总结了他们那时世界语诗艺的全部成果,成为诗学教科书。他同瓦兰金合作编写了《世界语语法大全》(Plena Analiza Gramatiko de Esp-o)一书,至今还是世界语语法理论的权威著作。他参与编辑出版《世界语百科辞典》(La Enciklopedio de Esp-o),撰写了许多条目……
奥德评价他的贡献时说:“卡洛采,形式的大师,在1921到1939年间,似乎是他自己创造出整个的世界语传统诗艺”(Kalocsay, majstro de la formo, inter 1921 kaj 1939 kvazaŭ mem ellaboris la tutan “tradician poezion” de Esp-o)。他还说:“我们的语言能存活多久,巴基和卡洛采的诗歌就会被阅读和喜爱多久” 奥德甚至说,“假设我们的语言——世界语有一天消亡了,还会有热爱美学的学究们读他们的诗作,这些诗歌足够阻止我们的语言命定入土,就像罗马的诗人们确定了拉丁语不可能被忘怀一样”。⑷
卡洛采1976年在布达佩斯病逝。
石成泰
注释:
⑴ W. Auld: Esp-a Antologio, la 1a eld. Stafeto, 1958, p. 18
⑵ W. Auld: Esp-a Antologio, la 2a eld. UEA, 1984, p. 835
⑶ Lojas Tarkony: K. Kalocsay, en Ora Duopo, Budapest, 1966, p. 103
⑷ same ⑶, p. 7-8